这是去年，即一九二六年七月六日的事。那么เ，二十年前自然是一九○六年。所谓文学杂志，绍介着《小约翰》的，是一八九九年八月一日出版的《文学的反响》（daslitter
arischeecho）〔6๔〕，现在是大概早ຉ成了旧派文学的机关了，但那一本却还是第一卷的第二十一期。原作的发表在一八八七年，作者只二十八岁；后十三年，德文译本才印出，译成还在其前，而翻作是在发表的四十整年之后，他已经六十八岁了。
但那破旧的半月刊《文学的反响》，却也从这样的处所得到เ的。
这《苦闷的象征》也是殁后才印行的遗稿，虽然还非定本，而大体却已完具了。第一分《创作论》是本据，第二分《鉴赏论》其实即是论批评，和后两分都不过从《创作论》引申ã出来的必然的系论。至于主旨，也极分明，用作者自己้的话来说，就是“生命力受了压抑而生的苦闷懊恼乃是文艺的根柢，而其表现法乃是广义的象征主义แ”但是“所谓象征主义แ者，决非单是前世纪末法兰西诗坛的一派所曾经标榜的主义แ，凡有一切文艺，古往今来，是无不在这样的意义แ上，用着象征主义แ的表现法的”（《创作论》第四章及第六章）作者据伯格森〔5〕一流的哲学，以进行不息的生命力为人类生活的根本，又从弗罗特〔6๔〕一流的科学，寻出生命力的根柢来，即用以解释文艺，——尤其是文学。然与旧ງ说又小有不同，伯格森以未来为ฦ不可测，作者则以诗人为ฦ先知，弗罗特归生命力的根柢于性欲，作者则云即其力的突进和跳跃。这在目下同类的群书中，殆可以说，既异于科学家似的专断和哲学家似的玄虚，而且也并无一般文学论者的繁碎。作者自己就很有独创力的，于是此书也就成为一种创น作，而对于文艺，即多有独到的见地和深切的会心。
文句大概是直译的，也极愿意一并保存原文的口吻。但我于国语文法是外行，想必很有不合轨范的句子在里面。其中尤须声明的，是几处不用“的”字，而特用“底”字的缘故。即凡形容词与名词相连成一名词者，其间用“底”字，例如socialbeing为社会底存在物，psychischetrauma为ฦ精神底伤害等；又，形容词之由别种品词转来，语尾有－tive，－ticນ之类者，于下也用“底”字，例如specula
tive，romanticນ，就写为ฦ思索底，罗曼底。
在翻译之前，承s．f．君〔5〕借给我详细校过豫备再版的底本，使我改正了许多旧印本中错误的地方แ；翻译的时候，sh君〔6〕又时时指点我，使我懂得许多难解的地方；初稿印在《晨报副镌》上的时候，孙伏园君加以细心的校正；译到终结的时候，著者又加上四句白鹄的歌，使这本子最为ฦ完全；我都很感谢。
一九二二年七月二日重校毕，并记。
〔1〕《一个ฐ青年的梦》日本武者小路实笃所作的四幕反战剧本。中译文在翻译时即陆续发表于北京《国民公报》副刊，至该报被禁停刊时止（一九一九年八月三日至十月二十五日），后来全剧又移刊于《新青年》月刊第七卷第二号至第五号（一九二○年一月至四月）。
〔2〕本篇最初印入一九二二年七月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的《一个青年的梦》单行本，未另在报刊上发表过。
他的烦闷既ຂ不在于政治，便怎样呢？赛宁说：
赛宁这样实做了。
〔1〕《月界旅行》法国小说家儒勒·凡尔纳著的科学幻想小说，（当时译者误为美国查理士·培伦著），一八六五年出版，题为《自地球至月球在九十七小时二十分间》。鲁迅据日本井上勤的译本重译，一九○三年十月日本东京进化社出版，署“中国教育普及社译印”
〔2๐〕本篇最初印入《月界ศ旅行》。
一九二八年三月三十一日，鲁迅于上海寓楼译毕记。
〔1〕《思想·山水·人物》日本鹤见祐辅的杂文集。原书于一九二四年由á日本东京大日本雄辩会社出版，共收杂文三十一篇。鲁迅选译了二十篇，其中ณ十三篇（包括序言）的译文在收入单行本之前，曾分别发表于当时的报刊â（《北新า》周刊、《北新า》半月刊â、《语丝》周刊、《京报副刊â》、《莽原》半月刊、《民众文艺周刊》）。
鹤见祐辅（1885—1972），日本评论家，曾留แ学美国。主要著作除《思想·山水·人物》外，有《南洋游记》、《欧美名士印象记》、《拜仑传》等。
〔2〕本篇最初以《关于思想山川人物》为题，连同《思想·山水·人物》序言的译文，同发表于一九二八年五月二十八日《语丝》周刊â第四卷第二十二期，后收入《思想·山水·人物》单行本。
〔3๑〕亚诺德（m．aທrnold，1822—1888๖）英国文艺批评家、诗人。著有《文学批评论文集》等。威尔逊（w．wilson，18๖56—19๗24），美国第二十八任总统，民主党人。穆来（j．morley，183๑8—1923๑），英国学家、政论家，曾任自由党内阁大臣。
〔4๒〕“革命文学”操声中指一九二八年间创น造社ุ等文学团体提倡的革命文学。
〔5〕《革命的妇女》上，元法先生的论文待查。
〔6〕《北米印象记》即《北美印象记》，日本厨川白村写于一九一七年的游美杂记。有沈端先中译本，一九二九年上海金屋书店出版。
《说幽默》译者附记〔1〕
将hu摸r这字，音译为“幽默”是语堂〔2๐〕开首的。因为那ว两字似乎ๆ含有意义，容易被误解为“静默”“幽静”等，所以我不大赞成，一向没有沿用。但想了几回，终于也想不出别ี的什么适当的字来，便还是用现成的完事。一九二六，一二，七。译者识于厦门。
〔1〕本篇连同《说幽默》的译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七年一月十日《莽原》半月刊第二卷第一期，后来同印入单行本。
〔2〕语堂即林语堂（1895—19๗76），福建龙溪人，作家。早年留学美国、德国，回国后任北京大学、厦门大学教授，三十年代在上海主编《论语》、《人间世》等杂志，提倡所谓性灵幽默文学。著有杂文集《剪拂集》等。
《书斋生活与其危险》译者附记〔1〕
这是《思想·山水·人物》中ณ的一篇，不写何时所作，大约是有所为而发的。作者是法学家，又喜欢谈政治，所以意见如此。
数年以前，中ณ国的学者们〔2〕曾有一种运动，是教青年们躲进书斋去。我当时略有一点异议〔3〕，意思也不过怕青年进了书斋之后，和实社会实生活离开，变成一个呆子，——胡涂ิ的呆子，不是勇敢的呆子。不料至今还负着一个“思想过激”的罪名，而对于实社会实生活略有言动的青年，则竟至多遭意外的灾祸。译此篇讫，遥想日本言论之自由，真“不禁感慨系之矣”！
作者要书斋生活者和社ุ会接近，意在使知道“世评”改正自己一意孤行的偏宕的思想。但我以为ฦ这意思是不完全的。
第一，要先看怎样的“世评”假如是一个腐败的社会，则ท从他所发生的当然只有腐败的舆论，如果引以为鉴，来改正自己，则ท其结果，即非同流合汙，也必变成圆滑。据我的意见，公正的世评使人谦逊，而不公正或流言式的世评，则使人傲慢或冷嘲，否则，他一定要愤死或被逼死的。
一九二七年六月一日，译者附记。
〔1〕本篇连同《书斋生活与其危险》的译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七年六月二十五日《莽原》半月刊â第二卷第十二期，未印入单行本。
〔2〕学者们指胡适等人。胡适在一九二二年创办《努力周报》，在它的副刊《读书杂志》上，劝人“踱进研究室”、“整理国故”
“五卅”运动后，他又在《评论》第二卷第三十九期（一九二五年九月五日）发表《爱国运动与求学》一文，主张救国必先求学，企图使学生脱离爱国运动。
〔3〕一点异议鲁迅在一九二五年三月二十九日致徐炳昶的信（见《华盖集·通讯》）中ณ指出：“前三四年有一派思操，毁了事情颇不少。学者多劝人踱进研究室，…乃ี是他们所公设的巧计，是精神的枷锁，…不料é有许多人，却自囚在什么เ室什么宫里，岂不可惜。”在《华盖集·碎话》中ณ也表示了反对“进研究室”的主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