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太。乐与饵，过客止；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用之不足既。”
“大道废，有仁义แ。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连属文字，亦谓之ใ文。而其兴盛，盖亦由á巫史乎。巫以记神事，更进，则史以记人事也，然尚以上告于天；翻今之ใ《易》与《书》，间能ม得其仿佛。至于上古实状，则荒漠不可考，君长之ใ名，且难审知，世以天皇地皇人皇为ฦ三皇〔7〕者，列ต三才开始之序，继以有巢燧人〔8〕伏羲神农者，明人群进化之程，殆皆后人所命，非真号矣。降及轩辕，遂多传说，逮于虞夏，乃ี有箸于简策之ใ文传于今。
由前言更推度之，则ท初始之文，殆本与语言稍异，当有藻韵，以便传诵“直言曰言，论难曰语”〔13๑〕，区以别矣。然汉时已并称凡等于竹帛ຑ者为ฦ文章（《汉书》《艺文志》）；后或更拓其封域，举一切可以图写，接于目睛者皆属之ใ。梁之刘ถ勰〔14〕，至谓“人文之元，肇自太极”（《文心雕龙》《原道》），三才所显，并由道妙“形立则章成矣，声发则ท文生矣”故凡虎斑á霞绮，林籁泉韵，俱为ฦ文章。其说汗漫，不可审理。稍隘之ใ义，则《易》有曰“物相杂，故曰文。”〔15〕《说文解字》曰“文，错画ฑ也。”可知凡所谓文，必相错综，错而不乱，亦近丽尔之象。至刘熙ກ〔16〕云“文者，会集众彩以成锦绣，会集众字以成辞义，如文绣然也”（《释名》）。则确然以文章之事，当具辞义，且有华饰，如文绣矣。《说文》又有彣字，云：
“…雄虺九首，儵忽焉在？何所不死，长人何守？
靡蓱九衢，枲华安居？一蛇吞象，厥大何如？黑水玄趾，三危安在？延年不死，寿何所止？鲮鱼何所，鬿堆焉处？
羿焉彃日，乌焉解羽？…”
“…中ณ央共牧后何怒？蜂蚁微命力协固？惊女采薇鹿何祜？北至回水萃何喜？兄有噬犬弟何欲，易之以百两ä卒无禄？…”
后盖又召还，尝欲联齐拒秦，不见用。怀王与秦婚，子兰〔5〕劝王入秦，屈原止之，不听，卒为秦所留แ。长子顷襄王立，子兰为令尹，亦谗屈原，王怒而迁之ใ。原在湘沅之间九年，行吟泽畔ึ，颜色憔悴，作《离骚》，终怀石自投汨罗以死，时盖顷襄王十四五年（前二八五或六）也。
《离骚》者，司马迁以为ฦ“离忧”班固以为ฦ“遭忧”王逸释以离别ี之愁思，扬雄则解为“牢骚”故作《反离骚》，又作《畔牢愁》矣。〔6〕其辞述已之ใ始生，以至壮大，迄于将终，虽怀内美，重以修能，正道直行，而罹谗贼，于是放言遐想，称古帝，怀神山，呼龙虬，思佚女，申纾其心，自明无罪，因以讽谏。其文几二千言，中有云：
“…跪敷衽以陈辞兮，耿吾既得此中ณ正。驷玉虬以乘鷖兮，汰埃风余上征。朝发轫于苍梧兮，夕余至乎县圃，欲少留此灵琐兮，日忽忽其将暮。吾令羲和弭节兮，望崦嵫而勿迫，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饮余马于咸池兮，总余辔乎扶桑，折若木以拂日兮，聊逍遥以相羊。…览相观于四极兮，周流乎ๆ天余乃下，望瑶台之偃蹇兮，见有娀之佚女。吾令鸩为媒兮，鸩告余以不好；雄鸠之鸣逝兮，余犹恶其佻巧ู。…理弱而媒拙兮，恐导言之ใ不固；时混浊而嫉贤兮，好蔽美而称恶。
闺中ณ既以邃远兮，哲王又不寤。怀朕情而不发兮，余焉能忍与此终古！…”
次述占于灵氛，问于巫咸，无不劝其远游，毋怀故宇，于是驰神纵意，将翱将翔，而濞怀宗国，终又宁死而不忍去也：
“…抑志而弭节兮，神高驰之邈邈；奏《九歌》而舞《韶》兮，聊假日以婾乐。陟升皇之赫戏兮，忽临睨夫旧乡；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乱曰：已矣哉！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既ຂ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ใ所居！”
今所传《楚辞》中有《九章》〔7〕九篇，亦屈原作。又有《卜居》，《渔父》，〔8〕述屈原既放，与卜者及渔人问答之ใ辞，亦云自制ๆ，然或后人取故事仿作之，而其设为问难，履韵偶句之ใ法，则颇็为词人则ท效，近如宋玉之《风赋》，远如相如之《子虚》，《上林》，班固之《两都》〔9〕皆是也。
《离骚》之ใ出，其沾溉文林，既极广远，评之语，遂亦纷繁，扬之ใ者谓可与日月争光，抑之ใ者且不许与狂狷比迹，〔10〕盖一则达观于文章，一乃局蹐于诗教，故其裁决，区以别ี矣。
实则ท《离骚》之异于《诗》者，特在形式藻采之间耳，时与俗异，故声调不同；地异，故山川神灵动植皆不同；惟欲婚简狄，留แ二姚â，或为北方人民所不敢道，若其怨愤责数之言，则三百篇中之甚于此者多矣。楚虽蛮夷，久ื为大国，春秋之世，已能赋诗，风雅之教，宁所未习，幸其固有文化，尚未沦亡，交错为文，遂生壮采。刘勰取其言辞，校之ใ经典，〔1้1〕谓有异有同，固雅颂之ใ博徒，实战国之风雅“虽取熔经义，亦自铸伟辞。…故能气往轹古，辞来切今，惊采绝艳，难与并能。”（《文心雕龙》《辨骚》）可谓知言者已。
形式文采之ใ所以异者，由二因缘，曰时与地。古者交接邻国，揖让之际，盖必诵诗，故孔子曰：“不学《诗》，无以言。”〔1้2〕周室既ຂ衰，聘问歌咏，不行于列国，而游说之风寝盛，纵横之士，欲以唇吻奏功，遂竞为美辞，以动人主。如屈原同时有苏秦者，其说赵司寇李兑〔13〕也，曰：“雒阳乘轩里苏秦，家贫亲老，无罢车驽马，桑轮蓬箧，赢幐担囊，触尘埃，蒙霜露，越漳、河，足重茧，日百而舍，造外阙，愿造于前，口道天下之事。”（《赵策》一）自叙其来，华饰至此，则辩说之际，可以推知。余波流衍，渐及文苑，繁辞华句，固已非《诗》之朴质之ใ体式所能载矣。况《离骚》产地，与《诗》不同，彼有河渭，此则ท沅湘，彼惟朴樕，此则兰蓲；又重巫，浩歌曼舞，足以乐神，盛造歌辞，用于祀祭。《楚辞》中ณ有《九歌》〔14〕，谓“楚南郢之邑，沅湘之间，其俗信鬼而好祀เ，…
屈原放逐，…愁思怫郁๗，出见俗人祭祀之礼，歌舞之乐่，其词鄙俚，因为ฦ作《九歌》之ใ曲”而绮靡杳渺，与原他文颇不同，虽曰“为ฦ作”固当有本。俗歌俚句，非不可沾溉词人，句不拘于四言，圣不限于尧舜，盖荆楚之常习，其所由来者远矣。今略录其《湘夫人》：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余。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登白苹兮聘望，与佳期兮夕张。鸟何萃兮苹中ณ，罾何为兮木上？沅有企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慌惚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ศ？朝驰余马兮江皋，夕济兮西澨。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筑室兮水中ณ，葺之以荷盖。荪壁兮紫坛，播芳椒兮盈堂，桂栋兮兰橑，辛夷楣兮药房。…
芷葺兮荷盖，缭之ใ兮杜衡，合百草兮实庭，建芳馨兮庑门。九疑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捐余袂兮江中ณ，遗余褋兮澧浦，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兮远者。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
同时有儒者赵人荀况〔15〕（约前三一五至二三○），年五十始游学于齐，三为祭酒；已而被谗适楚，春申君以为ฦ兰陵令。
亦作赋，《汉书》云十篇，今有五篇在《荀子》中ณ，曰《礼ึ》，曰《知》，曰《云》，曰《蚕》，曰《箴》，臣以隐语设问，而王以隐语解之，文亦朴质，概为ฦ四言，与楚声不类。又有《眆诗》，实亦赋，言天下不治之ใ意，即以遗春申君者，则词甚切激，殆不下于屈原，岂身临楚邦ะ，居移其气〔16๔〕，终亦生牢愁之思乎ๆ？
“天下不治，请陈眆诗：天地易位，四时易乡。列星殒坠，旦ຆ暮晦盲。…仁人绌约，敖暴擅强。天下幽险，恐失世英。螭龙为蝘蜓，鸱枭为凤凰。比干见刳，孔子拘匡。昭昭乎其知之明也，郁郁乎其遇时之ใ不祥也。…
圣人共手，时几将矣，与愚以疑ທ，愿闻反辞。其小歌曰：
念彼远方，何其塞矣。仁人绌约，暴人衍矣。忠臣危殆，谗人般矣。璇玉瑶珠，不知佩也。杂布与锦，不知异也。
…以盲为明；以聋为ฦ聪；以危为安；以吉为ฦ凶。呜呼上天，易维其同！”
稍后，楚又有宋玉唐勒景差〔17๕〕之徒，皆好辞，而以赋见称。然虽学屈原之ใ文辞，终莫敢直谏，盖掇其哀愁，猎其华艳，而“九死未悔”〔18〕之概失矣。宋玉者，王逸以为屈原弟子；
事怀王之子襄王，为大夫，然不得志。所作本十六篇，今存十一篇，殆多后人拟作，可信者有《九辩》〔1้9〕。《九辩》本古辞，玉取其名，创为ฦ新制ๆ，虽驰神逞想，不如《离骚》，而凄怨之ใ情，实为ฦ独绝。如：
“皇天平分四时兮，窃独悲此凛秋。白露既ຂ下降百草兮，奄离披此梧楸。去白日之昭昭兮，袭长夜之悠悠。离芳蔼之ใ方壮兮，余萎约而悲愁。秋既先戒以白露兮，冬又申之ใ以严霜。…岁忽忽而遒尽兮，恐余寿之弗将。悼余生之ใ不时兮，逢此世之俇攘。澹容与而独倚兮，蟋蟀鸣此西堂。心怵惕而震荡兮，何所忧之多方แ？卬明月而太息兮，步列星而极明。”
又有《招魂》〔20่〕一篇，外陈四方แ之恶，内崇楚国之美，欲召魂魄，来归修门。司马迁以为屈原作，然辞气殊不类。其文华靡，长于敷陈，言险难则天地间皆不可居，述逸乐则ท饮食声色必极其致，后人作赋，颇学其夸。句末俱用“些”字，亦为创格，宋沈存中〔21〕云“今夔峡湖湘及南北江獠人；凡禁咒句尾皆称些，乃楚人旧ງ俗”也。
“…魂兮归来，南方不可以止些。雕题黑齿，得人肉以祀，以其骨为醢些。蝮蛇蓁蓁，封狐千里些。雄虺九首，往来儵忽，吞人以益其心些。魂兮归来，不可以久淫些。…魂兮归来，君无上天些。虎豹九关，啄害下人些。一夫九首，拔木九千些。犲狼从目，往来侁侁些。悬人以娭，投之深渊些。致命于帝ຓ，然后得瞑些。归来归来，往恐危身些。…魂兮归来，入修门些。…
室家遂宗，食多方些。稻粢穱麦，黄粱些。大苦醎酸，辛甘行些。肥牛之腱，臑若芳些。和酸若苦，陈吴羹些。胹鳖炮羔，有柘浆些。…肴羞未通，女乐罗些。敶锺按鼓，造新歌些。涉江采菱，发扬荷些。美人既醉，朱颜酡些。娭光眇视，目曾波些。被文服纤，丽而不奇些。长发曼鬋，艳陆离些。…”
其称为ฦ赋者则九篇，（《文选》四篇；《古文苑》六篇，然《舞赋》实傅毅作）〔22〕大率言玉与唐勒景差同侍楚王，即事兴情，因而成赋，然文辞繁缛填委，时涉แ神仙，与玉之ใ《九辩》《招魂》及当时情景颇违异，疑ທ亦犹屈原之《卜居》《渔父》，皆后人依托为之。又有《对楚王问》〔23〕，（见《文选》及《说苑》）自辩所以不见誉于士民众庶之故，先征歌曲，次引鲸凤，以明俗士之不能知圣人。其辞甚繁，殆如游说之士所谈辩，或亦依托也。然与赋当并出汉初。刘勰谓赋萌于《骚》，荀卿宋玉，乃锡专名，与诗划境，蔚成大国；
〔24〕又谓“宋玉含才，始造‘对问’”〔25〕，于是枚乘《七发》，扬雄《连珠》，〔26〕抒愤之ใ文，郁然盛起。然则《骚》者，固亦受三百篇之泽，而特由其时游说之风而恢宏，因荆楚之俗而奇伟；赋与对问，又其长流之漫于后代者也。
唐勒景差之文，今所传尤少。《楚辞》中有《大招》〔27〕，欲效《招魂》而甚不逮，王逸云“屈原之ใ所作也；或曰景差ๆ。”
审其文辞，谓差为近。
参考书：
《楚辞集注》（宋朱熹）
《荀子》卷十八《史记》卷八十四《屈原贾生列ต传》《文心雕龙讲疏》（范文澜）卷一《辨骚》，卷二《诠赋》，卷三《杂文》《支那之研究》（日本铃木虎雄）卷一《骚赋之生成》《楚辞新论》（谢无量）
《楚辞概论》（游国恩）
〔1〕屈原（约前3๑40่—约前278๖）名平，字原，又字灵均，战国后期楚国人。楚怀王时官左ุ徒，主张内修政治，任用贤能，联齐抗秦，其后遭谗去职。顷襄王时被放逐于沅湘流域。秦兵攻破郢都后，悲愤自沉于汨罗江。《汉书·艺文志》著录屈原赋二十五篇，已散佚。今传屈原作品，见西汉刘向所辑《楚辞》。《离骚》，屈原代表作。这篇长诗充分抒发诗人批判ศ丑恶现实，以及追求美好理想和无限热爱祖国的思想感情，对后世文学有深远的影响。此诗作于顷襄王时，一说作于怀王时。
〔2〕“楚辞”楚辞起于战国时的楚国，以屈原所作《离骚》为代表。北宋黄伯思《东观余论·翼骚序》云：“屈宋诸骚，皆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故可谓之ใ楚辞。”
〔3〕上官大夫一说上官系复姓，东汉王逸《离骚经序》谓即上官靳尚；一说上官大夫系官名。《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上官大夫与之同列，争宠而心害其能。怀王使屈原造为宪令，屈平属草稿未定。上官大夫见而欲夺之，屈平不与，因谗之曰：‘王使屈平为ฦ令，众莫不知，每一令出，平伐其功，以为“非我莫能为”也。’王怒而疏屈平。”
〔4〕《天问》参看本卷第2๐5页ษ注〔15〕。
〔5〕子兰楚怀王少子，顷ั襄王时官令尹。《史记·屈原贾生列ต传》载：“秦昭王与楚婚，欲与怀王会。怀王欲行，屈平曰：‘秦虎狼之ใ国，不可信，不如毋行。’怀王稚子子兰劝王行：‘奈何绝秦欢！’怀王卒行。入武关，秦伏兵绝其后，因留แ怀王，以求割地。怀王怒，不听。亡走赵，赵不内。复之秦，竟死于秦而归葬。”
〔6〕关于离骚一词的含义แ，诸解不一。《史记·屈原贾生列ต传》：
“离骚者，犹离忧也。”班固《离骚赞序》：“离，犹遭也；骚，忧也。明己้遭忧作辞也。”王逸《离骚经序》：“离，别也；骚，愁也。”扬雄作《反离骚》、《畔牢愁》“离骚”、“牢愁”楚语意为牢骚。王逸，参看本卷第25页注〔1้6๔〕。《反离骚》、《畔牢愁》，《汉书·扬雄传》载：雄读屈原《离骚》“悲其文，读之ใ未尝不流涕也。以为君子得时则ท大行，不得时则龙蛇，遇不遇命也，何必湛身哉！乃作书，往往摭《离骚》文而反之，自崏山投诸江流以吊屈原，名曰《反离骚》”“又旁《惜诵》以下至《怀沙》一卷，名曰《畔牢愁》”《畔牢愁》，不传。
〔7〕《九章》屈原九篇较短作品的总称，即《惜诵》、《涉江》、《哀郢》、《抽思》、《怀沙》、《思美人》、《惜往日》、《桔颂โ》、《悲回风》。
南宋朱熹《楚辞集注》：“《九章》者，屈原之所作也。屈原既ຂ放，思君念国，随事感触，辄形于声。后人辑之ใ，得其九章，合为一卷，非必出于一时之言也。”
〔8〕《卜居》、《渔父》此两篇假设屈原与太卜、渔父问答，抒发对世事混浊的愤慨，以及忠于理想、不愿随俗浮ด沉的思想感情。王逸《楚辞章句》谓此两ä篇均“屈原之所作也”又谓《渔父》系楚人思念屈原，因叙其与渔父问答之辞而成。
〔9〕《风赋》旧题宋玉撰，后人或疑为伪托。篇中ณ叙写楚襄王与宋玉关于“大王之ใ雄风”和“庶人之雌风”的对话，隐寓讽谏之ใ意。
《子虚》、《上林》，即《子虚赋》、《上林赋》，西汉司马相如作。参看本书第十篇。《两都》，即《西都赋》和《东都赋》，东汉班固作。赋中设为西都宾与东都主人辩论建都长安或洛阳的事。
〔10่〕关于对屈原《离骚》的抑扬问题，扬之者，《史记·屈原贾生列传》称：“《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若《离骚》者，可谓兼之矣”“其文约，其辞微，其志，其行廉，其称文小而其指极大，举ะ类迩而见义远，…推此志也，虽与日月争光可也。”
抑之者，班固《离骚序》云：“今若屈原，露才扬己้，…忿怼不容，沉江而死，亦贬膊狂狷景行之ใ士。…谓之兼《诗·风雅》而与日月争光，过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