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吧斯图’派的攻击，几乎集中于一个瓦浪斯基——《赤色新地》〔1้3〕的编辑者。对于他所作的《作为生活认识的艺术》，烈烈威支曾有一篇《作为生活组织的艺术》，引用布哈林的定义，以艺术为‘感情的普遍化’的方法，并指摘瓦浪斯基的艺术论，乃是超阶级底的。这意思在评议会〔1้4〕的论争上也可见。但到后来，藏原惟人在《俄罗斯ั的批评文学》中说，他们两人之ใ间的立场似乎ๆ有些接近了，瓦浪斯基承认了艺术的阶级性之重要，烈烈威支的攻击也较先前稍为ฦ和缓了。现在是托罗兹基，拉迪克〔15〕都已放逐，瓦浪斯基大约也退职，状况也许又很不同了罢。
但直到现在，首尾三年，终于未曾得到一封这样的信札，所以其中的缺憾，还是和先前一模一样。反之，对于译者本身的笑骂却颇不少的，至今未绝。我曾在《“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中提到一点大略，登在《萌芽》〔16๔〕第三本上，现在就摘抄几段在下面——
他是革命者，也是艺术家，批评家。著作之中ณ，有《的影像》，《生活的反响》，《艺术与革命》等，最为世间所知，也有不少的戏曲。又有《实证美学的基础》一卷，共五篇，虽早ຉ在一九○三年出版，但是一部ຖ紧要的书。因为ฦ如作者自序所说，乃是“以最压缩了的形式，来传那有一切结论的美学的大体”并且还成着他迄今的思想和行动的根柢的。
《实证美学的基础》《艺术论》
就排列而言，上面的三分之二——绍介西洋文艺思操的文字不在内——凡主ว张的文章都依照ั着较旧的论据，连《新时代与文艺》〔5๓〕这一个新题目，也还是属于这一流。近一年来中国应着“革命”的呼声而起的许多论文，就还未能啄破这一层老壳，甚至于踏了“文学是宣传”〔6〕的梯子而爬进唯心的城堡里去了。看这些篇，是很可以借镜的。
因为并不是一时翻译的，到现在，原书大半已经都不在手头了，当编印时，就无从一一复勘；但倘有错误，自然还是译者的责任，甘受弹纠，决无异言。又，去年“革命文学家”〔10่〕群起而努力于“宣传”我的个人琐事的时候，曾说我要译一部ຖ论文。那ว倒是真的，就是这一本，不过并非全部新译，仍旧是曾经“横横直直，发表过的”居大多数，连自己้看来，也说不出是怎样精采的书。但我是向来不想译世界上已๐有定评的杰作，附以不朽的，倘读者从这一本杂书中，于绍介文字得一点参考，于主张文字得一点领ๆ会，心愿就十分满足了。
我还记得那时买它的目标是很可笑的，不过想看看他们每半月所出版的书名和各国文坛的消息，总算过屠门而大嚼〔8〕，比不过屠门而空咽者好一些，至于进而购读群书的野心，却连梦中也未尝有。但偶然看见其中所载《小约翰》译本的标本，即本书的第五章，却使我非常神往了。几天以后，便跑到南江堂〔9๗〕去买，没有这书，又跑到丸善书店，也没有，只好就托他向德国去定购。大约三个月之后，这书居然在我手里了，是茀垒斯（annafles）女士的译笔，卷头有赉赫博士（dr．paulrache）的序文，《内外国文学丛书》（biblio
thekdiege－samt－litteraທturdesin－und－auslan
des，verlagvonottohendel，hallea．d．s．）〔10่〕之一，价只七十五芬涅〔11〕，即我们的四角，而且还是布面的！
这也诚然是人性的矛盾，而祸ຖ福纠缠的悲欢。人在稚齿，追随“旋๙儿”与造化为友。福乎ๆ祸乎，稍长而竟求知：怎么เ样，是什么，为什么？于是招来了智识欲之具象化：小鬼头“将知”；逐渐还遇到เ科学研究的冷酷的精灵：“穿凿”童年的梦幻撕成粉碎了；科学的研究呢“所学的一切的开端，是很好的，——只是他钻研得越深，那一切也就越凄凉，越黯淡。”——惟有“号码博士”是幸福者，只要一切的结果，在纸张上变成数目字，他便满足，算是见了光明了。谁想更进，便得苦痛。为什么呢？原因就在他知道若干，却未曾知道一切，遂终于是“人类”之ใ一，不能ม和自然合体，以天地之心为心。约翰正是寻求着这样一本一看便知一切的书，然而因此反得“将知”反遇“穿凿”终不过以“号码博士”为师，增加更多的苦痛。直到他在自身中看见神，将径向“人性和他们的悲痛之所在的大都市”时，才明白这书不在人间，惟从两处可以觅得：一是“旋儿”已๐失的原与自然合体的混沌，一是“永终”——死，未到的复与自然合体的混沌。而且分明看见，他们俩本是同舟…。
在这里我还应该声谢朋友们的非常的帮助，尤其是许季黻〔8〕君之于英文；常维钧๕〔9〕君之于法文，他还从原文译出一篇《项ำ链》〔1้0〕给我附在卷后，以便读者的参看；陶璇卿〔11〕君又特地为作一幅图画，使这书被了凄艳的新装。
〔1〕《苦闷的象征》文艺论文集，日本文艺批评家厨川ษ白村著。其第一、第二两ä部分译文曾陆续发表于一九二四年十月一日至三十一日《晨报副镌》。一九二五年三月出版单行本，为《未名丛刊》之一，由北京大学新操社代售，后改由á北新า书局出版。
〔1〕《桃色的云》爱罗先珂以日文写作的三幕童话剧，译文曾陆续发表于一九二二年五月十五日至六月二十五日的《晨报副镌》。单行本于一九二三年七月北京新操社出版，列为ฦ《文艺丛书》之一。一九二六年起改由北新书局出版，一九三四年起又改由上海生活书店出版。
〔3〕自然母的言辞剧本中的自然母认为“强者生存弱者灭亡”是自然的“第一的法则ท”而“第一等的强者”应是“对于一切有同情，对于一切都爱”的人，而非暴力者。
〔3〕《新青年》性月刊â“五四”时期倡导新文化运动、传播马克思主ว义的重要刊物。一九一五年九月创น刊于上海，由陈独秀主编。第一卷名《青年杂志》，第二卷起改名《新青年》。一九一六年底迁至北京。从一九一八年一月起，李大钊等参加编辑工ื作。一九二二年七月休刊，共出九卷，每卷六期。鲁迅在“五四”时期同该刊有密切联系，是它的重要撰稿人，曾参加该刊编辑会议。
〔5〕武者小路实笃（1้885—1976๔）日本作家。《白桦》杂志创办人之ใ一，著有《好好先生》、剧本《他的妹妹》等。在日本侵华期间，他附和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政策。
这所谓自然的欲求，是专指肉体的欲，于是阿尔志跋绥夫得了性欲描写的作家这一个称号，许多批评家也同声攻击起来了。
批评家以为一本《赛宁》，教俄国青年向堕落里走，其实是武断的。诗人的感觉，本来比寻常更其锐敏，所以阿尔志跋绥夫早在社会里觉到这一种倾向，做出《赛宁》来。人都知道，十九世纪末的俄国，思操最为勃兴，中心是个人主ว义；
〔3〕积山长波高山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