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将弄清楚…在这些残酷的神秘中,隐藏着十分简单的原因,表面看起来是神明所作,其实就是像我一样的自然人所为,他们为着一个罪恶的目的,按照预定的计划执行。当然,由于战争,由于战争造成了一种特殊的环境,才使这类事件得以发生。不过无论如何,这里并没有什么เ神奇的和超出常人生活规律的东西。”
这些迫害她的看不见的人是谁呢?是谁负责在萨莱克岛把三十口棺材装ณ满人的呢?又是谁杀害了不幸的萨莱克岛的所有居民呢?什么人住在洞穴里,在预ไ定的时间出来采集圣果和圣草呢?是什么人使用斧头和弓箭来残害女人?是为了什么可怕的需要?要干什么เ怪诞的事情?依据怎样不可思议的计划ฐ?是魔鬼、恶神和死亡教的祭司,把男人、女人和孩子供给嗜血成性的神明…
“韦萝妮克夫人,”布列塔尼妇女轻声地说。
“您没听见?”
她在一座公墓的墙上发现的12๐号,把她引上孔卡尔诺方向的路,但并没有看到เ什么เ签名。
次日找到的已经很模糊的13,把她引向福埃斯ั南方แ向。后来她又离开了这个方แ向,按照标志沿着乡间小路走,于是她又一次迷了路。
海浪ฐ很大,船沉没在意大利海岸。驾驶游艇的四名水手被人救到一只小船上。据目击者说,戴日蒙先生和孩子在海浪ฐ中ณ丧生。
这就是当时的情况。现在这件最令人厌恶和离奇的事件又呈现在十四年后的今天。这件事是真的,尽管某些细节表面上初ม看起来令人难以置信。但是战争使情况变得复杂,以致一些毫不相干的事——正如下面将要说的——也带上了反常的、不合逻辑的、甚至神奇的色彩。只有真理的灿烂光芒才能还这些事件的真实和本来面目。
最后由á弗朗索瓦首先来理清他们谈话的思路。
“你听着,妈妈,我们要说的话太多了,我们今天不要说了,甚至以后也不要说。现在让我们来谈谈非谈不可的事,三言两语,因为时间不多了。”
“什么?”韦萝妮克不安地说“我不离开你。”
“为ฦ了我们不再分开,所以我们先要聚集在一起。然而有许多障碍需要打开,这就是把我们分开的这堵墙。此外,我随时受人监视,一旦听到有人到เ来的脚步声,我就不得不叫你走,就像我让‘杜瓦边’走开一样。”
“你受到什么เ人的监视?”
“就是我和斯特凡两人发现了黑色荒原高地下的岩洞入口的那天,抓我们的那些人。”
“你看清了那些人吗?”
“没有,他们藏在暗处。”
“可是这是些什么人呢?这些敌人是谁呢?”
“我不知道。”
“你怀疑是…”
“德落伊教徒?”他笑笑说“…传说中ณ的先人?我想不是的。神灵?更不是。他们是道地的人,有血有肉的身躯。”
“那么他们就生活在那ว里面?”
“可能是。”
“你们看见了他们吗?”
“没有,恰好相反,他们似乎是在等待我们,窥探我们。我们沿着一条石阶走下去,接着是一条很长的过道,两旁大约有八十个岩洞,或者说是八十个小房间,木门都是朝向大海,门总是开着的。我们往回走的时候,正在黑暗中ณ上石阶时,突然从旁้边上来人把我们捉住,接着,用绳索捆住,蒙上眼睛,把嘴塞住。这些只用了分把钟时问。我猜他们是把我们带到เ了过道的尽头。等我挣脱了绳索,扯掉了蒙眼布以后,才发现我被关进一间小房间,肯定是靠尽头的一间,我被关在这里已๐十天了。”
“我可怜的孩子,你受罪了!”
“不,妈妈,无论如何饿不着。在屋角,总是有一杯水,另一角落则铺着睡觉用的稻草。我便静静地等待。”
“等谁呢?”
“你别ี笑,妈妈,好吗?”
“笑什么,亲爱的?”
“笑我要跟你说的事情。”
“你怎么这样认为呢?…”
“好吧,我是等那个ฐ人,他听我谈萨莱克岛的一切故事,他答应替我带外祖父来。”
“那人是谁呢,我的孩子?”
孩子迟疑了一下说:
“不,肯定你笑我,妈妈。我以后再告诉你吧。再说,他没有来…尽管有时我以为…是的,你想想,我成功地搬开了这墙上的两块石头,然后又把这个ฐ洞堵上,而看守居然一无所知,听,我听见了声音…有人在抓墙…”
“是‘杜瓦边’吧?”
“是‘杜瓦边’,它突然从对面一条路走过来。你在这儿看到,它很受欢迎是吗?只是令我感到惊讶的是,没有任何人跟它来这儿。无论是奥诺丽娜,还是外祖父。我没有铅笔也没有纸给他们写信,可是只要跟着‘杜瓦边’就可找到我。”
“这不可能,”韦萝妮克说“因为大家都以为你离开了萨莱克,无疑ທ是被绑架的,所以你的外祖父走了。”
“正是这点,他们为ฦ什么这样认为呢?外祖父根据最近发现的资料,知道我们在什么เ地方,因为他曾经指给我们看过地道可能的洞口。他没同你说过吗?”
韦萝妮克倾听着她儿子的叙述,沉浸ฤ在无比的幸福之中ณ。既ຂ是人们把他绑架关押在这里,那么那个杀害戴日蒙先生、玛丽-勒戈夫、奥诺丽娜、柯雷如及其同伴的恶魔就该不是他啦。她已经模模糊糊地看到เ的事实真相,现在更加清楚了。虽然还隔着一层薄雾,但已看得见,至少大部分情况是这样。弗朗索ิ瓦不是罪犯。是另一个ฐ人穿上他的衣服,扮成他的样子,还有一个ฐ人则装扮成斯特凡,而犯下的罪恶。噢!其他的并不重要,比如似是而非和互相矛盾的东西,证据和亲眼所见等等,韦萝妮克都不去想了。唯一重要的是她心爱的儿子是无辜的。
因此,她也不想向他透露任何使他扫兴的事情。她肯定地说:
“不,我没有看见你的外祖父。奥诺丽ษ娜事先与你外祖父说了我要来的事,可是突然出了事情…”
“难道你一个人呆在岛上吗?可怜的妈妈?你就是希望找到我,是吗?”
“是的,”她犹豫了一下说道。
“你一个人,还有‘杜瓦边’呢?”
“是的,头几天,我没有太注意到它。只是今天早上我才想到跟它走。”
“是从什么เ路走来的呢?”
“是从距马格诺克花园不远处,隐蔽在两块石头之间的地道洞口来的。”
“怎么,两ä个岛是相通的吗?”
“是的,是由木桥下面的悬崖连在一起的。”
“多么เ奇怪!这是斯ั特凡,我和任何其他人都没有想到的…唯有这位杰出的‘杜瓦边’才找到了他的主ว人。”
他停了一下,又接着说:
“听…”
过了一会,他又说: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得赶紧点。”
“我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