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一口气,用手指点了点那女性的后背。
“哈伊!阿纲先生。”
他木着脸看着几乎遍布眼前场景的风纪委员,突然觉得那句什么‘樱花下埋葬着尸体’这句话说不定有一定的正确性。
[是啊…雀哥虽然不是那种下属被人干掉就会反目的家伙,但是却是个…唔,抱着那种想法?比如想着‘能ม干掉这些家伙的你看起来很有咬杀的价值’然后就挥拐子?]
那女孩是个好姑娘这种事情他知道,但是他更加想不通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人就认定他喜欢上了笹川ษ京子。的确在学校里,他对于那个校园偶像抱有某些仰慕一类的想法,但是这些并不能让这份感情从爱慕变成喜欢。
零说女孩子温柔一点好,但是必须有自己的见解,而且某方面要强势,下一句话就是她自己้是个糟糕透的家伙,性格固执还喜欢生气。零说女孩子果断长相也要好才可以,下一句就说她自己根本不记得长什么样只求大众化偏上。
虽然零的语气没有想那么多,但是他的确被那ว句话中的‘我们’弄得心花怒放。
[于是说少年仔你可明白?]
然后就这么失眠了一整晚。
“……真是少见啊。”他听到那个人用自己้的声音这么说。懒懒散散的打了个哈欠,然后穿衣洗漱。
他有点无措,伸手蹭了蹭鼻子却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我……”明明是从他的喉咙里出来的声音,却是另一种模样。
仅仅是一瞬间,他就猜想到自己้身上可能发生的事情。
奇怪的是即便是得不到回答,他却对这种行为ฦ乐此不疲。
炸弹的分量恰好是让他感觉到疼痛而不怎么受伤的量度,然而即便这样也够让他手足脚๐乱一阵。
不记得名字不记得来历,甚至连具体的身体也没有的人。
十四岁的少年,所有想法来得快去的也快,有时候连自己都解释不了为什么要这么เ做。
然后是上课铃的响起。
“唔,这道题就请泽田你来回答吧。”就像看穿他的想法一样,教英语课的老师立马就点到他。“就翻译这一段吧。已经很短了,只有两句话。”
那个ฐ声音听起来好像在嘲笑他之前害怕的样子,于是他忍不住嘀ถ咕了几句。“………什么啊,明明很吓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应该没有人能听见。
[所以说,伸手摸摸小狗脑袋就能顺毛了。]ຓ
不是因为喜欢而梦到某个人,也不是因为梦到某个人而高兴。
而是在梦里我有种被某个人注视着的感觉而让我高兴。
[虽然说梦到对方是很稀奇的事情,但并不是说我会因为看到这个人高兴。反而…嗯,应该说相反才对。]虽然是做梦,但有些感觉却很真实,这一点我倒没忘。
[相反?]他困惑的重复这个词,并不能理解我所说的涵义。
我拿着足够的钱出门,有点不大情愿和他说这些。[对,就是相反。不是说我看到他而高兴。而是说他看到เ了我而让我高兴啦。能……明白?]
[……稍微。]他不太确定的说,[也就是说,不是特指某个人,而是被人看到เ会让零高兴,没错吧?]
有时候我都不得不赞叹他的直觉有多么เ精准。
[没错,就是这样。]我想要就这么切断ษ话题,但是这家伙却没想这么简单就结束这段话。
他运用着他的天份,一步步地说出我一直不愿意告诉他的事情。[不是看到เ人而高兴,而是被人看到高兴…也就是说,零你希望被什么เ人看到,与什么เ人沟通…不是作为意识和我对话,而是作为——]
[好!话题到เ此为止!]我听着他仿佛自言自语所说的话,只觉得身后一阵阴冷。
我不喜欢被人这么猜中心思,更不喜欢有人当着我的面这么直接说出来。
说白了就是不自信……这一点我还是知道。
“唉…”我有点烦闷的垂下头叹气,突然被人戳了戳肩膀。“嗯?”我一转过头就看到一个带着宽眼镜的女生有点紧张的捏着衣角。“你好?”
“你好……请问,你知道呃、尼玛我不记得机场的日文发音了。”她的后半段完全是纯正中国话,让我不禁惆怅起来。
[纲吉你看,艾玛我也想这么เ直白的说是尼玛啊。]
[你已经说了……]
为ฦ什么我家的孩子总喜欢吐槽我?在线等。
“那什么เ,你说中文吧。”我不好意思的挠挠脸颊。“我…我家有个来自香港的小姑娘。”虽然没必要和人说得这么清楚,但是我却还是这样说了个理由。
总不能说姑娘你好我来自大天朝哟这样吧…绝对不可能ม啊,那ว个二世祖最近看着我的眼神都带刺了。
[零。]
[嗯嗯?]他忽然喊了我,让我有点好奇。[怎么了?]
[零刚刚之所以这么解释的原因…是为ฦ了防止路上也许遇到เ认识的人而故意说的话,……嗯总觉得不太对…难道是因为rebຘorn?]
虽然纲吉基本上说中ณ我的想法,但是作为被猜中的当事人…我觉得有点微妙。[纲吉君,感觉你的逻辑莫名变清晰了?]要是以前的话大概不会说出这些话的,这家伙似乎在我没意识到的时候开始成长?[那么เ下次数学随堂测验就请君自便☆]
[对不起,……我还不想满试卷都是错。]他听着我的话终于是不再对我的行为ฦ做出猜测,而是老老实实地缩在角落。
我没由来的想叹气。
总觉得这家伙面对我的时候老实过了头,却总是自己自顾自的想很多。
“对了,你是要去机场吗。”我转身看向那个女孩子,女孩听到我所说的中文激动的抓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