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死后，我和托力跟随罗弗蔻殿下四处征战，经过长期的磨练，力量也随之ใ越来越强。我们拥有强大的魔力，所以可以活很长的时间。甚至说，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可以长生不死。所以延不延续后代，对我们来说是没什么意义的。可是我很想要你生下我们的宝宝，就是这样。”
“那么说你不愿意。是吗？”他轻声问。
他的脸色红润，高大的身体有些颤抖，淡红的眼里充满异样的狂热。他的嘴角微微上翘，白色的尖牙隐约显露出来。他显然已经喝了很多酒。
太多的魔族挤在笼前，我无法再向前：“托力，快出来！”
梦那个时候，梦到他们。
恶魔……这就是恶魔……他们的样子跟以前人们形容的没有差ๆ别。我第一次在战场以外近距离接触他们时，却觉得那狰狞的盔甲之ใ后有另外的东西。
“这怎么เ说呢？相处不很融洽吗？”
“不，一直蛮好的。恭恭敬敬、很有礼貌，不论我对他还是他对我。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太正常、太正式，我才什么也不敢说。不像你跟亚利ำ尔，呵呵，要是我弟弟可以跟我一起堕天就好了。”
“这是不错，可我们谁都没有跟所爱的人在一起啊。”
“亚利尔说这里的中性天使们是因为ฦ爱了不该爱的人才落到เ这地步的，他们生了蛋——除了你，他告诉我，你是为保护他们受了天界的惩罚。你……是个善良的人。”
“亚利尔哥哥不了解全部的情况。”我叹气。
“那么你也有喜欢的人？”
“是啊。是真正的不该爱。”天使爱上魔鬼……比起被人类和雄性天使抛弃的他们来，还是我最为堕落。
“轰——”年迈的老龙在脚下的平地上发出一声低低的声音。
九九抬起头，符合着妈妈轻轻叫。
“很怀念吧？”卢斯轻声说。
“嗯。”很想念他们。
“我也是。”
跟托力与阿加雷斯的分离，是早ຉ晚的事。这从我第一眼看见他们，就不可改变了。
很怀念那ว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每天早晨悠闲的躺着、看阿加雷斯强制性的揪托力起床。然后等待他们把热巧ู克力和早ຉ餐端到面前。
两个人去工作后我依然可以躺在被窝里，直到懒够了，才慢悠悠爬起来，去藏书室翻翻魔族的古籍，或到城边看士兵们的操练。
我一直喜欢画画，水准并不优秀，但却画了很多的他们和我自己……嗯，看过来看过去还是缺少了点什么，手无意识的在旁边画了个ฐ圈圈。
那ว是什么เ？蛋吗？我们的？
……
阿加雷斯和托力很少有空闲，偶尔放假我们就一起出去野餐，或躲在房间里做爱。不过他们再不敢温存太久。
大致说来，就是这样。
但若讲起细节，恐怕一刻不停说上三年也不够的。因为那每一个动作和眼神我都还记得，虽然那段时间，加起来也不足三个月。
……
三个月后，一件意外发生了。一位叫安士白的将军在人界被大天使尤菲勒俘获。
安士白，是地狱边域镇守的将军。天界随即准备处死他，魔族眼看损失一个重要将领，这时候突然想起被囚禁在这里的天使长雷米勒。
魔界高层很快传来指示——用雷米勒来交换安士白。
用雷米勒……也就是说，用雷米勒和当初与他一切被俘虏的五个ฐ战斗ç天使来交换。
“雷米勒还想着你，他认为ฦ当初你是代替他来‘受难’的。”房间里，托力来回踱步，“这个天使长似乎还有点良心嘛ใ。”
“所以既然交换俘虏，天使长就要求你们让我一起回去？”我心中一丝感激，更多是震痛。
“没关系，”阿加雷斯ั低着头，“我们就说你已经死了。”
“死了……”
啊……真希望我已经死了。
阿加雷斯ั又跟托力讨论了什么，可是我一点也没听见。
敌对界军事上的交易，岂能容得下半点闪失呢？即使是一个ฐ小小的战斗天使，也极有可能被舆论利用，最终成为ฦ战争的导火索。
一旦如此，所有的过失必定会归结到魔界的将领ๆ托力和阿加雷斯ั身上……
或许我们，从来都没有“未来”可言。
一切，早晚都会发生的。
“麻雀啊，你在想什么เ，你不会想离开我们了吧？”托力的手突然压在我肩头。
我向上看去，那ว雪白的羽翼遮住了他的身影。
“为什么เ？是不能放弃作为天使的光辉吗？”
若是那样，你会恨我吗？
“贝贺，你要离开，我是不会阻止的，不过我会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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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了么？贝贺。”阿加雷斯ั面朝窗外，凝视自己手腕的位置。或许他什么也没有看见。
我坐在他身后，不说话。这是不需说的，我必须要走。
“我不会放你走的，我要囚禁你，贝贺，”他低低的笑，如果是陌生的声音那么作为一个ฐ恶魔这声音是多么恐怖，可惜的是我听到的已是里面蕴藏的东西，所以只感到更加可怕的痛苦了，“我要把你永远绑在床上囚禁起来，在你雪白的皮肤上打上烙印，你是我们的东西……是我们的！”
可是阿加雷斯……温柔的、细心的阿加雷斯是不会这么做的。如果这两个恶魔在第一天晚上就强暴了我，那么心里反倒是没有痛了。
我在流泪，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我只会没用的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