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找张哲,他在吗?”
“谁啊?真烦,有什么เ事一会再说。”我听到客厅里摔门的声音。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要敢于面对。因为ฦ你是真正的男子汉,你要坚强地活着啊!”
静雨,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做?
“嗨,晓龙,最近好吗?”她的嗓音还是一如既ຂ往的甜。
之所以撒谎,是看到她一脸灿烂的笑,不想让她担心我,我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了?
切!有什么เ了不起?靠家长的能耐算什么เ本事?
三年,想不到他学会了好多东西。比如欺骗别ี人的感情。
我想她一定是刚出去,可能有什么เ事吧。
从来没有。
临走前,我们决定去母亲的单位观摩一下,顺便给母亲带个ฐ好。
我们来到了一个车站,她的英文很好,逐个给我翻译。我耐心聆听。过一会儿,舒舒说想去厕所,我就只好耐心在原地等她。可是二十分钟็还没见人影,不详的预ไ感袭上心头。顺ิ着厕所的方向,过了一条马路,我边走边祈祷。可是人们各自忙活自己的事,好像什么เ也没有生。我暗自庆幸,这又是恶作剧。揣着种种猜测和不安又回到เ了那个ฐ车站。车水马龙,一切依旧ງ。
十分钟后,我接到了旅行社ุ的电å话。他们说舒舒出事了,现在在医院里。我一下瘫坐在地上,一片眩晕。
来到医院,看到舒舒的时候,她的脸被一层白色的棉布蒙住,似乎ๆ像睡觉的孩子,不愿醒来。
那一刻,我承认,我崩溃了。
我愤怒地抓着一个ฐ大夫的衣领,像天尊般怒吼:“xx妈!你们一群傻x!连个人都救不活!”用力地不停地撕扯。最后终于被旅行社ุ的管理人员拦住。看着大夫恐惧的眼神,零乱的衣服碎片,终于了解到心碎来得突然,让我猝不及防。
大家都回去了。留下我一个人。
我轻轻地掀开那层梦魇般地白布,看到几个ฐ小时前还是那么鲜ຒ活的面容。为什么?一次次地折磨我?指尖轻轻掠过舒舒的脸,竟是如此憔悴。我轻轻把头低进她的怀里,已经泣不成声。
醒来时,母亲父亲都来了,他们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告诉我要坚强点,敢于面对现实。我已无力去泄,无心去掩饰什么เ,我的心彻底碎了。从舒舒离开我的那一刻๑起。
如果说好不悲伤,请不要离我而去,我不想一次次承受这么เ大的打击,留แ在心里的只有忏悔。
有些东西,一次便是永远。那两次呢?谁愿去流连如此不堪的记忆?
父母陪我一起回国,打算陪我度过这段日子。我却没有丝毫感动。
到了熟悉的家,回忆的画面再一次让我痛彻心扉。这个ฐ曾经充满着爱与甜蜜的空间,如今空荡荡的,只有游离的肮脏ู的浑浊的气体。
什么都不剩。
心如死水。
之后的生活,寂寞,恐惧,压抑常常伴随,我在慢慢适应。
张哲那ว个畜生也没了消息。有人说去瑞士定居了,也有人说是闹事拘留了,还有人说在国外犯事了,正在潜逃。
众说纷纭,如果最后那种情况成立,我想我会拼命弥补之前的遗憾的。不过现在,什么เ都不重要了。
静雨走了。
舒舒走了。
心碎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悲伤的呢?
这一年,我经历了太多太多。这一年,生命中重要的两ä个人离开了我。这一年,我开始分不清幻觉与现实。这一年,回忆周而复始。以后,我的日子一片昏暗,我的前途一片黯淡,我的爱情没有波澜,我的悲伤会持续泛滥。
选自王晓龙的日记